今天和孟函去看了這一部最近上映的國片一個在外地工作,接到父親過去惡耗的女孩子,經歷了七天台灣傳統喪禮的過程
從喪禮最有趣的關係工作-孝女講起,這同時也是鄉下地方熱鬧時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舉凡喜事宴客、鄉鎮代表選舉,孝女就像現代的綜藝團一樣,是熱場的重要工具片中的師公阿義在殯葬工作上不只是傳統的土公仔,還是一個詩人。

 

一開始會覺得片子有點戲謔,對於傳統喪葬禮俗的遵守像是一種無知的盲從,不過由於導演拍的手法及配樂,看了讓人不斷發笑,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當片中師公要求查某仔要依習俗哭,搞得女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哭,什麼時候不能哭,片中人的哭竟成了局外人的笑。

但是女主角用機車載著要擺設在靈堂的父親大遺照的那一段,卻是整部片子讓我淚流不止的地方。小小的機車前踏墊怎麼擺放大遺照都不對,女兒索性將遺照背在背後,一路騎過竹林、橋樑。然後,電影的畫面在那當下變成了昏黃的色調︰和小時候一樣的那座回家的橋,橋上一台老野狼機車,爸爸載著在外地念書的女兒放假回家。女兒告訴爸爸那天是她十八歲的生日,爸爸停下機車,從機車後側行李裡盒拿出紅白塑膠袋包著的肉粽要給女兒吃。說著,父親從襯衫前胸口袋掏出黃長壽,抽起煙來等女兒吃完。後來爸爸問女兒要不要學騎野狼,本來女兒是膽怯,就在爸爸坐在後座助膽下,她第一次騎著野狼,載父親回去。那一路上父親為她唱歌,她又怕又高興。

這個回憶的段落沒有女主角說明式的旁白,沒有哭的戲,但看著看著,竟然有一種深深的惆悵,

一樣的路、一樣的人,一個卻成了遺照。

也或許是父親騎著野狼機車,載女兒從外地回家的片段,我也有同樣的經驗,那種沒有太多語言,只有用簡單的行動,像回家,用機車慢慢載著,在背後你還可以聞到父親工作後未乾汗水的味道,還有一邊緩緩騎著車,一邊抽著煙,這對他彷彿是一種休息。爸爸來載我,從來沒有生過氣,好像孩子在念書,以後會比父親更有成就,那是一種冀望。就像片中的爸爸問女兒,妳以後會考上台大嗎?在我年紀小不懂事的時候,還不能體會,可是今天長大、工作,也即將成為人母的時候,這種年輕時,父愛的溫情,卻透過這部片子在心中,逐漸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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